。”
萧景弋一怔,啊?
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,军中将士常说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。
他虽觉得有些夸张,但也一直在往这个程度靠近的。可现在,轻而易举地被人给看穿了?
不过他也不是故意不直说的。
实在是,他和她如今也算是新婚燕尔情意绵绵,他这一趟,也是危机重重,他不想让她担心。
姜令芷放下筷子,又顺手拿起桌上的莲蓬剥着吃。
这是底下庄子上今日新送来的,最是让府里人吃个新鲜,但她指甲如今养得水葱一般,一时竟然剥得有些费劲。
萧景弋帮她拿了过去,一颗一颗的先取出来,再细细地剥开,取了里头的肉给她:“确实有点事,我需得去一趟朔州。”
朔州,是他班师回朝时,被劫杀坠崖的地方。
能将先行军二百名将士杀得干干净净,那些数量庞大的杀手不可能没有留下一丝踪迹。
哪怕后来瑞王去查案时清理过一番也总还有清理的痕迹。
“我猜到了,”姜令芷看着吃了一颗没有去芯的莲子,并不苦,清甜生津。
她一脸诚恳:“夫君,你去吧,我会照顾好家里的。”
国公府眼下没什么要紧的事了,平常那些迎来送往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。
各司其职,他只管安心去做他要做的事便是。
“但是有一点,”她看了萧景弋一眼,坦然又郑重地嘱咐道,“一定要全须全尾地回来!你好不容易才醒来,若是算了,不说这种晦气话!反正夫君你记住,我不想守寡唔!”
“你放心好了,”萧景弋听得额角一跳,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,“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。”
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爱胡说八道!
姜令芷:“”
好吧好吧,不让她说,那就不说了,反正他心里有数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