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那些阵亡的将士们走得安心,让他们知道朝廷会养着他们的家眷。
最要紧的,是不能让活着的将士们寒心。
而瑞王,他居然敢贪墨这笔银子?
在佑宁帝彻底发怒之前,瑞王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他膝行着往前几步,儒雅的脸上写满无辜:
“皇兄,臣弟实在冤枉啊!
这笔银子根本就没有经过臣弟之手!
当时事发突然,臣弟忙着要去赶赴朔州查案,便将这抚恤金的事交给了荡儿!
皇上,不信您可以问问姜尚书,是不是荡儿去领的银子!”
佑宁帝冷哼一声,在众人中看向姜川:“此事可当真?”
姜川:“”
他下意识地看了姜令芷一眼。
瑞王这是摆明了要推李荡出来顶罪了,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后招。
但皇上问话,他只得照实说:“是瑞王府的二公子,不过来时,带的是瑞王殿下的亲印。”
佑宁帝果然发怒,冲着瑞王拍桌子:“还敢说你不知情?那荡儿拿了你的亲印行事,难道不向你禀报此事?”
瑞王道:“臣弟当时走得急,从朔州回来后,荡儿说已将此事办妥,臣弟奔波劳累不已,便没有再过问皇兄,臣弟有罪,请皇兄治臣弟失察之罪!”
这失察之罪可比贪墨抚慰金要轻得多。
就算那些御史要骂他,也顶多骂他一句,教子无方。
这又有什么呢?骂就骂呗,前头还有个连女儿都不养的姜尚书呢。
挨了这么多年的骂也没见他少块肉。
佑宁帝气得闭了闭眼:“去传李荡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