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多心疼您,”芷儿兴奋地说道,“这都已经出了宁安城,王上还是千里迢迢追来送您!怕您下轿劳累,连请安都免了!”
木颜凉心中冷笑,他那是不想见吧。如此正好,免得自己露出马脚,再平添事端。
当然,虽然木颜凉心里这么想,面上却不能这么表露出来。
“那真是多谢王兄体恤了!”木颜凉冷冷地说道。
芷儿自是听不出木颜凉语气中的嘲讽之意,以为木颜凉也感同身受,便继续一脸崇拜的样子,羡慕地说道:“王上真是重感情,听说专门嘱咐煜王和言公子,一路上定要护好公主!”
“什么言公子?”木颜凉吃惊地问道。言姓在苍国本就不多,能封官拜爵更是屈指可数。
“自然是言相的公子,言渊啊!”芷儿兴奋地应道。
“什么?!”木颜凉惊地一把扯下了喜帕,“你是说渊哥哥今日来送嫁?”
“公主,”芷儿吓得连忙将喜帕捡起,匆忙给木颜凉盖在头上,边弄还边念叨,“喜婆说了,这喜帕不能揭,否则不吉利!”
一边认真整理着喜帕,芷儿一边说道:“听说本来定得是煜王送嫁,只是不知为何言公子主动请缨,王上便允了。”
见喜帕摆弄整齐了,芷儿坐回车凳,好奇地问道:“只是公主,听到言公子送嫁,你为何反应如此大呢?”
木颜凉定了定心神,想到自己刚才确实反应过度,众人皆不知她与言渊的婚约,更不晓得她与南宫燚之间的是是非非。思及此,木颜凉淡定地说道:“哦,我只是有些好奇,言公子究竟为何而来?”
芷儿不疑有他,也顺着说道:“是啊,坊间传闻言公子一向与世无争,也从不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亲近,如今竟肯主动来送嫁,确实让人琢磨不透。”
木颜凉自是无心与芷儿辩解,此刻,她想得是另外一件事。
言渊这一来,倒是彻底打乱了她的逃婚计划。如若自己在望都失踪了,首先第一个连累得便是他和整个言府,如此一来,她又怎能安心逃走呢?
思及此,木颜凉决定改变计划,到达望京后及时通知师兄,不要来接应自己,只能等到了碧国再另做打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