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地道歉。
沈望痛得脑门子嗡嗡的，缓了好久，终于被那一声又一声地、显见地快哭出来的道歉声给念烦了，顿时怒由心生。
他骂了句脏话，盯着那个快把腰给弯到地底下的身影道：“我说朋友，走路能不能把眼睛露出来？”
段亭亭听到他终于吭声，急忙抬起头，用一双红彤彤的小鹿眼睛望着他，憋了半天哦了声：“好的，我会记住的。”
“？？”沈望原本没正眼看她，觉得这回答新奇，扭头看她，首先对上的就是她一副“完了我好像用头撞死人了”一样的表情，以及那双晶亮的大眼睛。
沈望的心重重地跳了下，一时忘了要说什么。
段亭亭被他看着，赶紧低下头：“我送你去医院吧？你放心，我会负责的！”
“……”沈望回过神来，说了声操，转过头舔了舔唇，笑了。
黎枝还在远处的时候，就依稀认出了段亭亭的身影，所以加快步伐走过来。
这才发现沈望也在，而且站姿还挺奇怪。
黎枝挑眉：“你怎么了？尿急了？”
段亭亭忙说：“不是的，是我……”
沈望一秒站正，打断段亭亭：“这都能被你看出来？你很有经验嘛？不行，我真憋不住了，先走一步！”
沈望一直不正经，黎枝没当回事，很快从他逃一般的身影上收回视线，盯着段亭亭的眼睛：“你哭过了？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欺负你了？”
段亭亭急忙摇头，不过沈望刚才打断她，肯定是不希望被黎枝知道刚才的事，于是结结巴巴地撒个谎：“我把颜料弄洒了，画纸也被风吹跑了，有点懊恼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黎枝愧疚地挽住她，“没关系，少两张照样画，颜料捡起来就好了。”
说着，黎枝就带头去捡颜料。
段亭亭担心地朝沈望离开的方向望了眼，还是觉得自己把人那地方撞了，不该就这么不管不顾了，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黎枝：“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？”
黎枝动作一顿，只说：“他的前女友可以绕地球一圈了，你可别被他骗了。因为，你刚好是他不敢碰的类型。”
“？？”段亭亭没听懂。
黎枝不打算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