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看过去，苏馨依笑吟吟地摆弄那些手绘颜料：“知道我什么约你在这里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见黎枝低眉顺眼，苏馨依心情很好：“上次想让你帮忙做个指甲没做成，所以这次我选了个清净点的、闲杂人等进不来的地方，方便你好好发挥。”
“而且，你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，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才对啊。”
说着，苏馨依在红木椅子上优雅坐下，朝黎枝伸出她的手，示意她可以开始了。
黎枝盯着苏馨依看了两秒，问：“所以之前在语音电话里，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她用的陈述句。
苏馨依既没肯定也没反驳，像是没听见，挑了一管紫色的颜料：“我今天穿的紫色衣服，不如你就帮我画紫色的主题图案吧。”
黎枝站着没动：“是需要到你满意为止，还是只要我画了，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苏馨依笑：“你当时上学的时候拿了那么多奖，难道你还在怀疑你自己的实力吗？”
答了当没答。
不过黎枝没办法：今天苏馨依摆明了是要被她黎枝伺候开心了，才会开腔。
黎枝在门外站了两个小时，这会儿腿还是僵的，但她没去拿凳子，就那么半蹲在苏馨依脚边，带着笑问苏馨依：“你喜欢什么风格？甜美一些的，还是……”
“我说了，我相信你，你随意发挥的嘛。”
苏馨依不接招，黎枝干脆不再问她，略一思索，用颜料调了个略淡一些的紫色，又搭配了一些配色颜料，就握着苏馨依的手描绘起图案来。
苏馨依看着黎枝单膝跪在地上的样子，想起上学时老是被她压一头的黯淡无光的日子，却并没有意料之内的那种得意和满足感，反而有些索然无味。
她突然厌烦地抽走了手，黎枝对此猝不及防，画笔在她指尖拖出一道细长的痕迹。
黎枝仰起头，不解第看着苏馨依：“你不喜欢这个颜色？”
苏馨依抽过纸巾胡乱地将那痕迹擦掉：“就是突然又不想画了，怪土的。”
“……”黎枝用手撑了下桌子，想要站起来，却突然停顿了下，随后她如常地站起来，“那我们的约定怎么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