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某,独爱君山银针。”沈祁语气熟稔。

    谢凌渊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:“哈哈……沈状元真是性情中人,不做作……

    沈状元,见谅!这宅子久不住人,没有备沈状元爱喝的君山银针。”

    沈祁摇头,“无妨下次喝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沈祁许久没喝好茶,便也不再挑剔是不是君山银针了。

    “不知三皇子,对当今局势可有想法?沈某觉得只有三皇子可继承大统。”

    谢凌渊呼吸停滞,坐直身子:“沈状元,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
    我大哥是嫡是长,理应继承大统。本王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,从未想过那个位置………”

    沈祁恨铁不成钢,上一世就是如此!谢凌渊这人对什么都是淡淡的……

    当皇帝也是……

    沈祁低声道:“沈某,知道大皇子的错处!可至大皇子死地。”

    谢凌渊的目光从沈祁脸上移至手边的白釉青花茶杯上。“哦?沈状元说笑了……

    大哥一向君子端方,能有何错?还是至死的错误。”

    大皇子的错处………

    那是沈祁重生后最大的筹码,“此处不便深说,日后定然告知。三皇子……”

    日后?

    谢凌渊知道沈状元再要身份……

    谢凌渊举起茶杯:“撇开大皇兄不谈,二皇兄丰神俊朗,很得喜爱。本王成婚多年无子,恐怕要让沈状元失望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妨,宗氏孩童甚多,过继一个聪慧之子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哦?沈状元可有人选?”谢凌渊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人选当然有!

    上一世的小皇帝就不错……对他的话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可惜此时此刻还未出生。

    “日后总会有的,三皇子无需着急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所谓!

    谢凌渊黑了脸,举杯送客:“今日天色渐晚!就不久留沈状元了。

    免得沈状元娇妻独守空房。”

    烛光不亮,沈祁并未看见谢凌渊黑脸。

    如果看见他也不会在意,谢凌渊这位皇帝太过仁慈好说话。

    沈祁打量着屋里的一桌一凳,面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