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手上退下一个通体雪白的玉镯,戴在柳眠眠手腕上。“这本是一对,留给悦薇做嫁妆的。
婶娘留一只做念想,一只给你做念想,可好?”
“好。”柳眠眠从海棠手里接过包裹放在李母手上。“听闻婶娘为了和离,舍了大半的嫁妆。
穷家富路,望婶娘珍重,这是一些吃食,婶娘不要嫌弃。”
车队浩浩荡荡的前行,柳眠眠登上自己的马车。“回府吧!”
海棠紧跟其后,马车里的谢凌渊轻咳一声。
“王爷?你嗓子疼啊!你不是让奴婢走回去吧?奴婢的腿也是娘生的啊!”
谢凌渊脸都黑了,“你去坐后面的。”
后面的?海棠下车,发现后面只有一人一马。
海棠高喊:“王爷,你挺大个人忽悠人玩儿?后面有个屁马车啊!”
“上来!”仇久伸出手。
海棠回过头:“你挺大个人,占老娘便宜吗?要不要脸,你下来。”
仇久冷哼一声,从马上下来。“小姑娘,没事照照镜子。”
“老娘,天天照。”海棠一踩马蹬,翻身上马一气呵成。“驾——”
仇久看着远去的一人一马失笑。“没想到夫人身边还有个小辣椒啊!”
“夫人,你看!”
李母探头看去,包裹里除了糕点还有一张张银票。粗粗算下来有万两之多。“有柳家嫡女在,是悦薇和我的福气。”
老奴仰起头,声音哽咽:“夫人,别把银票哭湿了,快收起来。过了山海关就好了,老太爷就派人来接咱们了。
咱们就能看见小姐了。”
天气愈发冷了,晨起时会看见地上的冰。
一踩就碎,带着冷意。
猫儿胡同越发的冷,朝廷发了冬菜和炭火银子,一共十六两。
沈老太太和李招娣拿着银子去买东菜了。
小寡妇嗑着瓜子道:“芳芝,洗衣服呢?你婆婆也真是的,那么多儿媳妇就使唤你自己啊?”
李招娣和钱果儿都是儿媳妇,只有她是奴婢。
冰冷的井水,从心到身的凉。
“呦呦呦!看你手都破口子了。真让人心疼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