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贤妃娘娘的嫁妆,是老太爷单独给的,没写在册子上,侧妃年纪小可能不大知道。”

    柳眠眠点点头,原来前世的沈府是谢凌渊送的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柳眠眠撂下帘子,“起风了,回府吧!”

    马车嘎吱吱的前行。

    街道的另一边,芳芝穿着薄棉袄跟在沈祁的身后。“相公,咱们来朱雀街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大理寺丞,秦楼觐见。”

    “臣,大理寺丞秦楼见过圣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穿大理寺的官服,比翰林院的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陛下夸奖。臣秦楼参见三皇子。”

    “秦大人,多礼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也不绕弯子,临近年关各方的奏折跟雪花似的。

    黑天看奏折,白天还看奏折。

    年纪大了,总有些力不从心。“老三,王家的事你怎么看?那毕竟是王氏的亲爹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女子出嫁从夫。

   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何况区区一个王家家主。”

    皇帝皱着眉:“王氏出身本就不高,再有个获罪的娘家,恐怕德不配位让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秦楼替三皇子捏了一把汗,帝心难测。

    这王氏从正妃上退下去,是提柳侧妃为正妃,还是再娶一人。

    都说不准,全看皇帝旨意。

    谢凌渊抖着脚道:“父皇,我大哥的前媳妇还是个庶民呢!现在还在大皇子府住着,他都不怕被笑话,我怕?”

    皇帝冷哼一声:“站直了,像什么样子!”

    谢凌渊乖乖站直。

    “秦楼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秦楼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,你们父子博弈,让我参赛?

    “臣,都不知事情原委,不敢口出妄言。”

    皇帝并没有放过他,小内侍给他叙述了一遍事情的原委。

    想到那个灵动的小姑娘,频频告状。

    秦楼险些失笑。“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
    皇帝点点头,“说吧!”

    “臣觉得——柳侧妃年纪小,脾气直率是以女子角度出发,不忍再有商户女子受王家蒙骗。

    再发惨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