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凌渊走到大殿中间,手持万民书。

    跪倒在地:“这是冀州百姓的万民书,请父皇过目。”

    “呈上来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柳尚书觉得皇帝丝毫不惊讶。

    难道?

    张栋对着柳尚书竖起大拇指,做口型声道:“兄弟,讲究。”

    刑部侍郎一抱拳,讲究。

    柳尚书仰起头,深藏功与名。

    谢凌渊又道:“父皇,儿臣在襄王所在的庄子里缴获大量的金银珠宝,足足有一百八十多万两。

    还缴获了大量铁矿,康世子和秦大人可为证人。”

    谢凌西不明白,这泼天的功劳怎么让老三碰上了?

    “啥?姓康的不是出京剿匪去了吗?秦大人不是回老家了吗?

    老三,你不是陪王氏省亲去了吗?”

    谢凌西心下恼火。

    好好好!都瞒着他,是吧?

    襄王之过,罄竹难书。

    天宫之中,美人埋骨何止百具。

    襄王赐死。

    襄王之子嗣,贬为庶人。

    男子刺青,发配边疆,女子为官妓,仆从发卖!

    如何会这样?

    “如何会这样?”上一世襄王寿终正寝,子孙成群。

    沈祁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沈祁面容扭曲,是谁也重生了?

    枯坐一夜的沈祁毫无头绪。

    他上一世的敌对?

    没有敌对啊!一切都顺风顺水,水到渠成。

    沈祁实在想不出来,他曾经得罪过谁!

    清晨,北风横扫,风雪漫卷,阴云密布,廊下的薄门帘被卷起。

    风夹杂着雪花,进了屋。

    芳芝裹紧了本就不厚的被子。“阿嚏……相公我好冷,好像得风寒了。”

    沈祁面露深思,要说敌人还是有一个的。

    芳芝前世的丈夫。

    “芳芝,柳旺如今在哪里?可是做了柳眠眠的陪房?”

    一定是柳旺同柳眠眠说了什么!沈祁如同拨开迷雾。

    一定是!难怪这一世,柳眠眠不嫁给他。

   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