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万!”

    谢凌渊从奏折堆里,伸长了脖子。

    脖子伸出二里地,像极了许愿池里的王八。

    “小兔崽子,你别看朕的牌。”皇帝一声厉喝。

    “就八万没用,你留着下崽吗?留着…”谢凌渊一手拿毛笔,一手奏折。

    一滴墨水,滴在了奏折上。是参工部尚书公输长生,不在京城,玩忽职守的奏折。

    一位姓白的官员写的。

    谢凌渊把奏折往旁边一扔,“哎呦!脏了,留中不发。”

    皇帝哼一声,“你好好干活!再偷看朕的牌,弄死你!”

    谢凌渊嘟嘟囔囔道:“老头你快来,弄死我!你不弄死我,你跟我姓。”

    德胜公公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
    父子俩一个姓。

    嘿!

    “……”文王妃周氏,脑中炸出一道雷。

    火花带闪电的那种。

    原来——私底下父皇同太子,是这样相处的?

    一点不像天家的父子。

    比百姓家的父子,还亲昵。

    这样?谁还有机会,谁还能有机会…

    皇位,遥不可及!

    毫无希望!

    除非谢凌渊死了,周氏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柳眠眠的肚子。

    恐怕谢凌渊身死也不行,还有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。

    可是谁敢弄死他们二人?

    谁能承受的住,皇帝的一怒?

    在周氏愣神儿的时候—

    皇帝冷着脸,甩出一张八万。

    那张——谢凌渊让打的八万。

    周氏看着自己手中的七九万…

    夹八万的牌,不知道要不要胡?

    皇帝点炮,她能胡吗?

    “胡!文王妃你胡了,夹八万!”

    文王妃回头,生无可恋道:“海棠,我谢谢你啊!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,文王妃!这是奴婢该做的。”海棠笑的很真诚。

    “臣妾,也胡了!皇上一炮两响。”皇后推开自己的牌。

    果然也是夹八万。

    好嘛!皇帝叹一口气,“姑娘,你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