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御史侧躺着,支愣着耳朵偷听。一条腿压的麻麻酥酥,半拉屁股都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秦楼张栋孙御史还在说…还在说…

    他们几人一点要睡觉的意思,都没有!

    高御史深知——难得糊度,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,可他睡不着。

   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,他只想偷听。

    高御史很是好奇,好奇孙御史这个老狐狸的态度。

    可他又不愿意被发现,高御史只能在黑暗中扭曲爬行。

    窸窸窣窣悄咪咪的活动着酥麻的老腿和老腰。

    “老高啊!你可醒了!”孙御史坐起身,在黑暗中找寻着高御史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高御史闭目侧头盖被一气呵成,“呼…呼…”

    “老高别装睡了,今日…”孙御史抬头望棚顶改口道:“昨日的事,你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高御史想大喊一声,你沓娘的装睡,你全家都装睡。

    高御史翻个身“呼呼…”,他稳如老狗、形似乌龟拒不张口。

    出门在外不能带玉枕,孙御史只带了一只南竹编织枕头。

    孙御史回手,掏!

    一只南竹枕头冲着高御史的方向飞去。

    “啪!”南竹枕不偏不倚砸在高御史头上,想装睡的高御史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怀疑孙御史有夜视眼,或者会听声辩位。

    一个喘息间!

    高御史翻个身嘟囔一句:“芸娘你个小妖精,别闹!

    老爷不行了!

    今日甚乏折腾不动了,先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孙御史砸吧砸吧嘴,“呸!”

    孙御史挨近张栋,低声道:“张林可是张大人胞弟?”

    张栋打个哈欠道:“是我庶弟,在张家打理庶物。”

    孙御史压低声音道:“我曾经在桃花巷如意酒楼,碰见张林同高盛一同喝酒。

    高盛说他家中有一女儿,今年堪堪十二岁,小小年纪已出落的花容月貌,有秋水之姿。”

    高御史竖起耳朵,高什么?孙御史声音太小,他听不清楚。

    张栋张大人眼皮打架,催促道:“高盛?请孙御史说张林的事,莫要说不相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