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竹也未想到自己苦苦经营数年的势力,居然被一个诡秘的女人和袁家的疯老头打乱了。

    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,万物皆可尝,可孟婆汤拂竹不想尝。

    好死不如赖活着,苟延残喘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,狱中自刎只能尿床尿炕。

    拂竹从小受名师教导,不管何时何地脸上都戴着儒雅的面具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儒雅的面具有些脏,胡子拉碴浑身腥臭。

    他也没想到禁卫军居然不让他梳洗干净,而是满身污秽的面圣。

    不讲武德…

    禁卫军统领目不斜视,嘴角翘起。

    然拂竹轻轻叩首道:“王上请允许罪人拂竹洗漱一番,如今蓬头垢面,满身污秽。

    罪人实在不敢以这等狼狈模样玷污了王上的圣目。

    然成王败寇功败垂成,往事不可追。

    罪人愿用待罪之身,恕以往之罪。”

    拂竹也是一个狠人,他咬破手指在金砖的地面上写下了一十二字的药方。

    “准。”

    拂竹眼帘微垂,目光敛于脚下,脊背挺直然尽显恭顺姿态,“谢主隆恩!”

    他一步步倒退着,悄然退出殿外。

    待他再出现时,已换上月牙白绣着翠竹的长衫。

    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    柳眠眠未曾抬头而是看着手中的药方道::“拂竹皇子真是…”

    海棠幽幽道:“真是…人模狗样的,人靠衣裳马靠鞍,拂竹容貌都靠穿。”

    拂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拂竹的“谢主隆恩”四个大字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
    袁老将军捋着为数不多的胡子,面露欣赏又恭敬道:“老臣有一事不明,请王妃解惑?”

    王妃?海棠连忙回礼道:“下官惶恐,老将军有话尽管说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不觉得这拂竹气宇轩昂,样貌出众吗?”

    海棠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全方位地打量着拂竹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:“觉得啊!”

    柳眠眠也放下手中的药方,点头道:“海棠说的对,单论相貌拂竹长相的确出众。”

    朱笔一顿,谢凌渊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海棠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