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刚刚在她亲口说出是她要针对赵婵的那一刻，谢淮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着跳漏了一拍。
此刻的陈玖禾刚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，大概是因为屋内有暖气，她脸颊樱粉，头发吹得半干，微微散着。
她的这副模样谢淮序再熟悉不过了。
婚后的这些日子里，她每次洗完澡都是这样出来，然后在被他抓着去把头发吹干。
等吹干头发的那一刻，他就会问她要帮忙吹头发的报酬。
谢淮序这么想着，喉间干涩，不由得轻轻咽了口口水，缓步向着陈玖禾走了过去。
陈玖禾眼神微微眯了眯，拧着眉看向了眼前的人。
其实离婚之后每一次跟谢淮序正面对上，陈玖禾都很难做到彻底的心无波澜。
毕竟才离婚没多久。
毕竟之前的谢淮序对她是真的好。
毕竟前不久，她还要费尽心思想要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所以如今，每一次的对峙，每一次的剑拔弩张对于陈玖禾来说都是一场折磨。
她微微攥紧了双拳，努力逼着自己正视谢淮序的目光，没有半点的躲闪。
“为什么？”好半晌之后，谢淮序才缓缓开口道，“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？”
谢淮序问出这句话之后就轻吸了一口气，目光沉沉地看向了眼前的人，等着陈玖禾的回答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，但是这一刻，他就是莫名地期待着她出口的话会顺他的心思。
靠得近了，陈玖禾身上洗发水的清香微微钻入鼻腔，谢淮序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，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带起了几分锐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