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驶座上开车的青年,瞄着后视镜,抓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开始暴起了青筋。
不行!
他不能吓到她!
……
车子停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,豆甜这才慢悠悠地转醒。发现车子停在一栋居民楼旁,沈林望从收发室正提出来一床被子。
“走吧。”
“恩,好。”揉了揉眼睛,刚睡醒的姑娘一双水杏眼里雾蒙蒙的,显得有些呆。跟着沈林望往上走,直到四楼停下。
沈林望打开门,入目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,简单装修过,被子和床都有,但是其余都是空荡荡的。
“这是房子,你可以暂时住这。”帮豆甜把东西提进去,沈林望极为礼貌地站在门外,克制守礼。
豆甜对他的印象又忍不住好上几分。眼睛里也多了些真实的笑意。
“今天谢谢你!”
“不用。东西明天我买了带过来,你有什么有需要的也可以跟我说。另外,这是两百块钱。是你爷爷他们临走前留给你的。”
两百块?
“先走了,明天来接你。”
沈林望并没有多做停留,把钱交给豆甜,接着人就离开。
豆甜关上门,一时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,目光复杂地看着桌上的皱皱巴巴地军绿大团结。
上面鲜红的纸张毛锯一样的棱角在灯光下甚至飞着毛丝,一看就是随意扯下来的。
但是豆甜看着那笔钱,突然之间,陷入沉默。
如果把嬉笑时候的豆甜比作一瓶上好的玫瑰烧,笑的时候,她整个人就像是会摇晃的酒杯,叮叮当当,是酒肚子里的冰糖撞击着玻璃。那么此刻的豆甜却像是一块开了锋的玉石,眼睛因为淡漠,呈现石子淡淡的青色,脸也是玉质的底,温润精致却极有距离感。
上辈子从小到大,因为爹娘根本不管她,别看她表面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,其实骨子里却很淡很淡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铁石心肠。
知恩图报,豆甜还是知道的。
七八十年代的两百块,别说对于农村的家庭,就是对于县城里这个时候的人来说,也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豆甜怎么也没有想到,原身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