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转到沈芸那边,笨拙僵硬地扬扬手,拍拍沈芸的背。
“不哭哈,咱不难过哈。是不是姓肖的对不住你?走,我帮你揍他去!”
“你别!”
听到豆甜说要去揍肖文,沈芸顿时急了。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失态,红彤彤的鼻子,正好看到窗户外面肖文走过。
沈芸有点兜不住了,看着绿色树影之下那清瘦的身影,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难过,
“你说,他为什么就总是拒绝我呢?”
她不过是想跟他做个朋友而已。
看着沈芸失魂落魄地样子,豆甜沉默片刻,随后撂手问,“要不要喝一杯?”
“现在?”
“对啊。”
拉着好姐妹的手,豆甜送沈芸回去,又自己出去一趟。
等回来,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摸出一瓶杨梅酒,咸鸭蛋,京糕梨丝,皮冻,豆腐,松花蛋。
“你等等我哈。”
进了厨房,豆甜把皮冻和豆腐扔在一个碗里,掐了点窗台种的小葱,再切点生姜,随后加上一点三合油,拌匀。
很快,现成的下酒菜就做出来了。
“来,干杯!”
缩着脖子抿一口小饭馆老板亲自酿的杨梅酒,豆甜一下就感觉美滋滋。
看着对面失魂落魄的沈芸,看着那杨梅酒还在那出神,豆甜手动抓着她的手,帮她握住酒杯,往嘴里送。
一杯冷酒下肚,心肠却是热起来。沈芸喝了,眼睛红了,越喝,眼睛越红。
她今天二十有九了,肖文,大她一岁。
父母在诚美干了一辈子,她与肖文是从小到大的同窗。因为生的活泼,性格外向。从小到大,她到哪里都是孩子王。
唯独面对肖文。
他很难。
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在食堂帮她爹切菜。小小一个,眉眼里却尽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和疏淡。
爸说他妈跟被人跑了,爹出去帮厂里运货,说是遇到了劫道的,车找到了,但是人和货都下落不明。
家里只剩下他跟奶奶。
好在厂里体恤,不仅仅拨了抚恤金,房子也依旧留给他们住。让他奶奶在食堂帮点忙,养肖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