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甜点点头,顺便就把今天这奇遇说给他听,“……你说奇怪不奇怪。这年头,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,也正是少见。不过无形之中帮了我一个大忙。
原来真的有雷锋!”
青年眼睫很长,垂下淡淡的阴影。听豆甜愉快的语气,停顿一下,辨不清神色,轻声道,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什么?
正喂棋宝吃饭,豆甜一下没听清。
不着痕迹地把受伤的手腕侧过去,青年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,换了一句,“那你真幸运。以后肯定也会一直这么幸运。”
外面太阳正落山,淡淡的蟹壳青的天,只有天尽头还有红的云彩。
灿烈的虾子红,透过老式刷着绿漆窄铁边框的窗户,就在沈林望的身后。
青年很白,眼底有淡淡的青影。瘦高,穿一件衬衫,军裤,大概是长期画图的缘故,手指有薄薄的茧,坐在那,君子端方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不说话的时候,整个人呈现一种青玉质地的冷色。
他说这话的时候,像是祝福,又像是一种虔诚的自言自语式的祷告。
豆甜茫然了一瞬,不过等她回神,发现沈林望又在慢条斯理地给沈星棋小朋友挑鱼刺。
沈林望一直陪她喝酒,豆甜这会儿已经有点上头。
这倒是也让她想起来一件事来。
“对了,上次送过来很多包裹。另外就是你电汇给我的钱是不是写错了,哪里用得到七十块。”
沈林望慢条斯理地把鱼肉放进棋宝碗里,深深看了豆甜一眼,这才开口。
“那些家具是托朋友买的。可能没跟你说,我分的房子就在你隔壁。毕竟我带着棋宝,不能再住单身宿舍了。”
“你要住我隔壁?”
豆甜第一反应就是开心。
“那太好了,那我以后想棋宝了,可以随时看他!”
“只是高兴能看棋宝吗?”
青年突然幽幽一句。
豆甜配着两个熏红的脸颊,这下是真愣了。
原谅她这人对感情实在是慢热,等到了这会儿,豆甜终于有点停顿了,看着青年,斟酌道,
“沈同志,你该不会是……喜欢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