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中已经没了从前的慈爱,取而代之的冷意让她心惊肉跳。
她只是想嫁个好夫婿,既没了生母,她只能为自己筹谋,她又有什么错?
恨意蔓延上温容池的心头,她薄薄的褙巾下还有未消的红痕,如今看了,竟生出对自己的厌恶来。
温容池掀开褙巾,用手疯狂地揉搓红痕,硬生生地把皮肤搓出淤青。
“小姐!快停下!”
丫鬟见了温容池这样,都吓坏了,主子变成一个疯狂伤害自己的木偶人,她们如何能不怕?
“姑娘不好了!听说,温家的护卫把李……世子放走了。”
“什么?他可签了大夫人给的婚书?”温容池立刻从刚刚呆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,眼睛里闪着期待,又夹带着些许惧意。
来传话的丫头简直不敢抬头看她,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温容池只觉一股气从胸口涌上来,堵在喉咙处,“哇!”得一声,呕出一口血来。
这一下,可都把人吓坏了。丫鬟想扶着她去休息,可是温容池生出些力气,将周围的丫鬟都推开,自己撑着桌角站了起来,一个人不言不语,往外面走,不管丫鬟们说什么,温容池就跟听不见一样,没有一点回应。
李诚节刚出了杂物房,便被拦下了,来者正是温容池。
“你……”眼前的温容池哪里还有从前的世家贵女风范,眼睛底下一圈黑,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,极为交瘁,头发也乱糟糟的,珠钗散散地歪在一边,更可怖的是,她的衣襟上有血,李诚节不自觉地将她和刚刚会面的温毓瑶相比,竟发现自己以前瞎了眼。
“你有什么事?”
温容池的心都要碎了,李诚节如今看她的眼神中,早已没了柔情,反而是充满了戒备和疏离。
“世子,我心悦你。你不是也说你喜欢我吗?”
李诚节如今没了耐心,他被关在温家一整夜,连尿急都是直接撒在裤子里的,只想赶快回家,换身衣服,洗个热水澡,把一声晦气都洗掉,而带给他这晦气的始作俑者,竟还在这里问他爱不爱。
“我已经答应了大夫人的要求,还请温二姑娘不要纠缠。”
“纠缠?”温容池无法接受李诚节的说法,“你说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