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前去女宾区,却刚好路过男宾们,听到了陆长明的快言快语,远远地瞪了他一眼,她总算知道温守仁那些掉脑袋的话都是跟谁学的。
陆长明胳膊被张游拉着,正无所谓地想把胳膊抽出来,“哎呦没事儿,如今立储之争朝廷上人人都可议论,怎么我们就不行?”突然,他远远觉出一道寒冷的目光向他看来,对上后发现竟是温夫人,陆长明的声音小了些,“温兄娶的这个媳妇还真是吓人。一个眼神看得我心里凉嗖嗖的。”
女宾区的风景则更加优美,人一小团的假山石围成一圈,中间是曲水流觞,流动的水面上漂浮着木碗木碟,随着水流循环移到宾客面前。女宾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,美过风景,讨论的内容也没有男宾区这么危险,夫人们聚在一起,姑娘们又零零散散聚成几堆,一边吃着水果蜜饯,一边聊天说话。
其中,要数易疏桐身边的人最多,易疏桐的父亲是登州刺史,平日里在姑娘们面前露脸也多,便有许多姑娘想要与她结交。
“温毓瑶如今及笄,却被未婚夫退了婚,可真是可怜。”易疏桐露出一脸可怜和惋惜的样子。
“可我听说,是她大哥想要去找怀远候世子主动退婚,只是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,似乎……”
易疏桐一个不善的目光扫过去,那个姑娘闭了嘴。
“你懂什么?温毓瑶她不过是一个小官家庶女,怀远候世子那可是京城里的皇亲国戚,像世子那样的人自然是看不上温毓瑶的。”
周围的姑娘们纷纷点头应和。
这时候,一个安静地坐在流水席旁边的喝茶的姑娘开口了,她的声音冷冷的,似乎有些不屑,“为什么明明退了婚,怀远候和世子还是不远万里从京城来到登州,参加温毓瑶的笄礼?可见温毓瑶并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,恰恰相反,她定是有些能耐的,都退婚了还让怀远侯府愿意与她结交。”
易疏桐这时才注意到她,只见那姑娘一身明黄色的衣裳,头上还戴着橙黄色的新贵牡丹,很是青春俏皮。可是在易疏桐眼里,不过是刻意扮俏的心机罢了。她说起话也让易疏桐很不爱听,“呵,我以为是谁呢?原来是公羊长荣。”
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门小户,叫公羊这个姓氏,难听得很。”易疏桐翻了个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