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温毓瑶。”
公羊长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“我知道。”
“要我带你逛逛吗?”温毓瑶觉得眼前人十分有趣,看上去冷面冷脸的不好相处,却能提醒她帕子掉了,若是落到易疏桐或者她的二姐手里,恐怕就要栽赃她一番。如此细细一想,温毓瑶便生了几分和她亲近的想法。
公羊长荣看了看温毓瑶,不说话,利索地站起来,拍了拍自己的裙摆。
温毓瑶笑了笑,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
二人走到温毓瑶院里的后花园,公羊长荣的脚步慢了下来,瞪大了眼睛,“这是你院里?”
“嗯。好看吧?”
满园的杏树盛开,每个枝头都有挨挨挤挤的花簇,远远看去,绿树中妆点着粉色,走近一看,那些花瓣就是雪白的,靠近花蕊的部分还泛着橙黄,像公羊长荣的衣裙一样。
“好美。”
杏花的清香在空中流转,公羊长荣一时间沉醉其中,“温毓瑶,我在登州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这种杏花。”她用手轻轻捧着杏花和杏树树叶仔细端详,只见其上的纹理和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杏树都不同。
“这是我母亲种的,很多年了。”
“母亲?你小娘?”
“嗯。”
公羊长荣嘴里闷着几句话,她觉得温毓瑶虽是庶女,却很不受拘束,而她身为公羊长荣家的嫡长女,因着母亲去世,父亲另娶,在府中为了不受欺负,便只能逼着自己性子刚强起来,平日里叫后母母亲,却绝口不敢提自己的生母。温毓瑶竟然直呼自己的小娘为母亲,可见她平日在温家过得还算自在。
而温毓瑶听了公羊长荣这么说,心中隐隐猜测,会不会是母亲从北离带来的种子,才导致与盛唐的杏花不同,她与娇姨所开的酒肆中贩卖的杏花酒,用的就是她院子里的杏花。也不是没有其他商铺想要效仿,却都做不出杏花醉的滋味,如此想来,恐怕其中的关窍,在杏花的品种上。
两位姑娘各自怀着心思,一时间无话。
春风簌簌,吹落了些许花瓣,落在姑娘们的头上。
“二位姑娘。”
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,温毓瑶和公羊长荣一齐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