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当家的款来,“来人,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五十大板,随便找个巷子丢出去!”
说完,她就变了个脸,一脸慈爱地将温容池扶起来,又将李诚节请了起来。
李诚节身上有伤,起来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,可是大夫人就跟没看见一样,手专门往他的伤口上用力,李诚节碍于怀远侯的威严又不敢出声,离得近的宋谦言看着觉得痛快,心绪也稍微平静了些。
终于,宾客们散去了。
一部分宾客又去前厅捡着点心吃,又在温家吃了一顿下午茶,陆陆续续也离开了,只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却流传开来,温家三姑娘在笄礼上大战李家侯,活脱脱把温毓瑶传成一个轮着棍子打人的凶悍妇人,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,温毓瑶打的不是寻常人家,而是京城的怀远侯府世子,是皇室的人,此事一出,民间百姓对温毓瑶多了敬佩,觉得她藐视皇权的同时,也都替她捏了把汗,虽然此事传到京城还需些时日,可也是迟早的事,要知道皇帝当初为了接回老怀远侯可是和北离签了极不平等的合约,可见老怀远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如今温毓瑶打了怀远侯的儿子,百姓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会成为皇室的眼中钉。
……
“怀远侯,请留步。”
怀远侯转身,喊住他的人正是温毓瑶。
“侯爷,还请一叙。”
怀远侯身边的李诚节又看见温毓瑶,就跟看见鬼一样,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,“爹,赶紧走吧。”
老怀远侯道,“你先上马车等着。”随后,便跟着温毓瑶去了杏花园。
温毓瑶给老怀远侯上了一坛杏花醉,“侯爷,这是我亲手酿的,侯爷请品尝。”
老怀远侯笑眯眯地接过,放在鼻下一闻,杏花醉的味道萦绕着鼻尖久久不散,其中不仅有酒的浓香,更有杏花的清香。一口入喉,北离独有的杏花香气钻入老怀远侯的味蕾,直接把老怀远侯拉回了在北离与盛唐边界征战的那一年。
那是一个早春,地上还铺满了刺骨的冰雪,老怀远侯双腿生满冻疮,从马背上掉落,北离军队深谙军法,懂得擒敌先擒王的道理,黑压压的铁骑踩踏着破碎的草皮和冰碴,向他袭来。
他的一个部下将他拎上马,想带着他逃跑,老怀远侯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