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容池屋里,如今大不如前了。
温家的下人也不是睁眼瞎,他们看着温容池被主家押着回来,眼神飘忽不定,嘴里还念念有词,说什么温三姑娘和沈小公爷私通了,便想起之前,温容池因为怀远候世子的事,还在屋里发狂地摔打东西,种种情形历历在目,下人们纷纷心里有些怕,就连温容池的贴身婢女斑雀也想离她远些。
斑雀满面愁容,反复揉搓着自己手里的荷包,那鼓鼓的荷包里装着她在温府干了这么多年的可怜积蓄。这些银子刚刚够买下她的身契,只是,奴才就算有钱,也不可以买下自己的身契。
所以,斑雀若是想恢复自由身,必须要个愿意买下她的人,只是此事并不容易,她就在温府,出门机会少,更没有机会去见那些想买奴才的贵人。
温容池又在屋里发疯了,“斑雀!斑雀!你去把温毓瑶给我找来!”
温容池的声音大得离谱,斑雀哪怕离得远远的也听得一清二楚,可是温毓瑶正和主君主母还有贵客在正堂吃饭呢,她有什么脸能把温毓瑶请过来。
斑雀愁得不行,便越想逃离。
突然,院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,“里面有人吗?”
斑雀一愣,心中还存着警惕,没有出声,只是把脑袋侧贴在墙边,仔细听着。
外面不像是一个人,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,如此一来,斑雀就更加不敢应声了,她生怕是窑子里的无赖捉人去做贱民买卖的。
墙外的人又说话了,“里面没人。”
“小姐,这样不合规矩……”听上去像个丫鬟。
那人没做声,丫鬟就不敢说话了。
“我做什么,轮得到你们来插嘴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“趴好!”
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斑雀原本不明所以,又等了几秒,墙头上竟冒出一个女子的脑袋来。
“啊!”斑雀被吓了一大跳,尖叫着后退了好几步。她这一叫,把爬墙的那位女子也吓了一跳,脚下一晃,又摔回了墙外。
外面传来一阵咒骂和杂乱声,女子试探的声音响起,“你是谁的丫鬟?”
斑雀知道她在问自己,可到底心里存了疑影,没有回答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