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,但李诚节近日的野心,他都看在眼里,可是这样的念头转而消逝,“不会是李诚节,他与易疏桐订婚,若是易家倒了,于他无益。”
“那就是乐渊王。”沈逸则也想到了这里,“现在虽然表面上,乐渊王与李诚节交好,李诚节为乐渊王能拿下登州而自降身价娶了易疏桐,明面上是投靠了乐渊王,可实际上,李诚节的野心如浓雾之后的谜团,难以看清。我们都看得明白,乐渊王不可能不明白。”
“将易家推出来顶了罪,不仅可以打压一下李诚节,还可以从中操控金矿,可谓是一箭三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听完沈逸则的分析,太子觉得自己的脑袋还似一团浆糊,“可是如此一来,乐渊王就会失去对登州的掌控,他为何如此?”
“正是。”沈逸则想了想,“可是这样不是正好吗?殿下拿下登州就会更加顺利了。”
太子终于面露笑容,举杯:“逸则,刚刚是孤着急了,来,孤敬你一杯。”
沈逸则双手举杯,将杯中酒饮尽,杯底举高,遮住了他的双眼。
“其实……温毓瑶的事情,是李诚节做了手脚。孤命人整理好的名册中没有她,但是名册送去父皇那里的时候,出了些意外。”
从刚进门,到现在,沈逸则心中的狂躁一刻也没有停过,只是他需要压抑。
“那殿下以为,现下该如何?”
“殿下不选她,但乐渊王一定会选她,而且一定要让她做妾。乐渊王的脾性,殿下你是知道的,进了他的后院,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。”
“逸则。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棋子吗?”
太子目光灼灼,看得沈逸则难受,“当初你把荆门送去乐渊王后院的时候,也说她是一枚好的棋子,怎么没考虑荆门能不能活着出来?”
“殿下,荆门情况不一样,荆门她会武功,而且……”
“逸则!”太子语气严肃起来,“温毓瑶也会武功。”
“你忘了吗?这还是你告诉孤的,她一人反杀数十个弓箭手,她也是会武功的。”
沈逸则一阵无言。
“你关心得太明显了,关心则乱。”
太子瞧了一样沈逸则,只见他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,反倒像一头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