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速间,那人起初愣了一下,随后笑了出来,他抬手展开一张羽扇,“乒乒乒——”,先挡在面部,一正一反挡掉两枚银针,又后撤一步,扇面反转180度,护于心口,挡住了最后一枚攻心的银针。
那人收起扇子,往窗边一靠,双手交叉抱于胸前,被他掀起的一角窗帘透入了今夜的月光。
温毓瑶见了那羽扇,便收起了攻击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沈逸则并不回答,而是反问:“我送你的簪子,你还拿着呢。”
温毓瑶将那黛玉色玉簪收起来,小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:“嗯。”
“沈小公爷深夜大驾,有什么吩咐?”
温毓瑶侧过脸,冷冷道。
“吩咐?”沈逸则有些惊讶,“你我何时这么生疏了?”
温毓瑶不为所动,只是退回床边,坐下,“沈小公爷心里,我一直不就是一枚棋子吗?何曾熟悉过,又谈什么生不生疏呢?”
窗帘微动,沈逸则皱眉不语,盛夏之夜,依旧有蝉鸣,一声聒噪代替了两人之间的言语,一时间无话。
“你对我来说不只是棋子。”
沈逸则说。温毓瑶迎着月色,一身白衣在月光的映衬下如一尾银白色的孔雀鱼,她面容忧愁,眉眼低垂,侧身而坐。
“毓瑶,告诉我,你在想什么?”
温毓瑶笑了,“我在想,沈小公爷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,可以给利用披上情谊的面具,给冷漠披上感情的衣装,若是如此,我看不清你,也不是我的错了。”
“你曾在温府长廊上对我说,你喜欢我。”
“却又可以想出将我送去选秀这样的办法,这就是你的喜欢。我早该知道,像沈小公爷这样的贵人,若不凉薄,如何能站得稳。”
沈逸则一听,这才明白,“选秀不是我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突然停了下来,有凝神静听之意。
温毓瑶一双美眸中蓄起眼泪,顺着脸颊淌了下去,“沈小公爷不必为了稳住我来些安慰的空话假话,我照样会按照你的安排入宫参选,只是不知道这太子和乐渊王,沈小公爷是想让我入谁的王府呢?”
温毓瑶等了许久,都没有得到沈逸则的回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