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一份原官职的保留文书!
温梓年瞪大了眼睛,惊讶地看着他。
薄乌桓冷冷道:“我知道你考中进京也很不易,官职替你保留下来了,皇帝答应我了,只要你拿着这份文书,便可进宫面圣,他会为你恢复原职,只是可惜,之前的官龄要清空,官阶要从零开始晋了。”
温梓年眼眶一热,一股热意涌上喉咙,说不出话来。
”不必谢我,长公主她对你……”薄乌桓看了一眼旁边的温毓瑶,“只是一时兴起,不日便会冷淡,到时候你走,回去继续做官。”
温梓年还想问薄乌桓为什么这么肯定,可是薄乌桓的答案绝不是他想听到的。
只要温毓瑶死了,温梓年就可以离开,薄乌桓和荣昌长公主在一起这么多年,做了这么多枕边人,这点儿关联他还是看得清的。
更何况,这温毓瑶就是冲着白落梅的画像而来,更是触了荣昌长公主的逆鳞,当年,若不是颐和公主不肯到盛唐和亲,而北离凭兵力强盛强迫荣昌长公主北上为质。
她恨她,他能明白。因为他也恨,当年,就差一日,只差一日他就可以……
荣儿要温毓瑶死,那他便也要温毓瑶死,只是温梓年并非温毓瑶的亲兄长,本是无辜之人,被算计到计划之中,他理解不能为官之苦,愿意帮他一把。
温毓瑶看着那文书,觉得有些不对劲,驸马定然是和荣昌长公主同气连枝的。若是荣昌长公主对自己有恨,那驸马必定也是一样。
不管外面谣传,驸马与长公主有多情感不和,她眼前看到的却是,薄乌桓做了十多年的驸马,从未有过怨言,不仅如此,温毓瑶观察到驸马在长公主府里也并不是非常卑微,相反,是仅次于长公主第二有话语权的人。
一个人在虎狼窝里受尽折磨,却活了下来,有能力走却呆着不走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他不想走。
他到底图什么?
“温三姑娘在想什么?”
薄乌桓冷言冷语,唤回温毓瑶的思绪,“在想这公主府还真是无上荣耀,驸马在此将养的很好。”
温梓年听了顿了顿,没有出声,温毓瑶不知道薄乌桓身上的伤疤,他却知道,他不觉得薄乌桓过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