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的声势还是很浩大的,毕竟王家有钱,王夫人自己的儿子的婚事,总不可能太过寒酸。
温容池的生母不在了,所以温容池的嫁妆就由大夫人来给,大夫人在库房里挑拣了一整天,愁眉苦脸。
身边的贴身侍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:“夫人,真是麻烦!”
大夫人看了她一眼:“过来帮我看看,这青绿色瓷器和这件纯白的选哪件?”
“夫人,这两件都太好看了,送出去总觉得不舍得。”
大夫人叹了口气:“这已经是库房里最便宜的了。”
库房里都是大夫人这些年极挑细选下来的好宝物,温夏蝉出嫁的时候,陪过去一批好的,如今剩下的,也都是上乘。大夫人烦恼得很,她心疼这些好东西,觉得给了温容池浪费,可是又要匹配得上王家给的聘礼,不然丢的是温家的脸。
一个星期,大夫人终于是挑挑拣拣地把温容池的嫁妆准备好了。
温府也装扮起来,贴上了大红色的喜字,架上了大红色的灯笼。
温守仁的两个登州好友早早就来了。
陆长明拎着两壶好酒,还没走到温府大门口就开始大声叫:“诶!温兄!”
温守仁看见好友,心中很是高兴,连忙上前迎接,帮忙接过他手里的酒,被陆长明一把揽住,“温兄,最近混得不错啊!又是升官又是嫁女的,嗯?时来运转了哈!”
温守仁哈哈傻笑,两人正嘻嘻哈哈往温府大门走呢,背后被人一拍。
“温兄!陆兄!”
“陆兄你来的好早啊!”
“张游,你这个缩头乌龟,我就说上次温家不可能有事,你吓得不行,你看,温兄这时运,你没的说。”
“你有病吧,你喊我和你一起去炸了摘星司,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。当时我都想好了,大不了我养着温兄一家,又不是养不起,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呢?”
“你可别说我了,陆长明,你那是缺心眼!”
“诶!嘿嘿嘿嘿嘿!你俩别吵了,你俩都是我的好兄弟,今儿借着酒席,咱哥儿几个聚聚。”
几人正往门口走,传来大夫人的怒吼:“温守仁!死哪去了!不待客了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