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突然觉得面子上十分挂不住,“老祁国公当年把逸则送去东宫伴读,存的可是什么心思?”
“哦?”老祁国公听出来苏不忆的语气转变了,嘴角勾了勾,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吗?
“还能是什么心思,这全天下的书塾,哪里比得上皇宫里的大儒呢?无非是利用祁国公府的便利,送他去读些好书罢了。”
“呵……这么说,老祁国公如此,竟是为了让他一心求学?毫无攀附太子之意了?”
老祁国公皱了皱眉,语气也严肃起来,到底是上过战场之人,一开口,肃杀之气遍布,“苏尚书令慎言!”
“虽然是在国公府,苏尚书令也应该考虑自己的清誉,陛下最忌皇子结党,苏尚书令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?”
“呵……”苏不忆一时间没有说话,他只觉得老祁国公真是走了一步好棋,趁着沈逸则还年幼,便将他塞入东宫,此后,就算与东宫走得近些,也可以用年少同窗情谊搪塞过去,就连皇帝也不能说些什么。
而自己,虽疼爱女儿,却少了给女儿这样长远的规划,应该趁早年和沈家关系还不错的时候,就和沈家定下娃娃亲,何至于后来因政见不同闹僵了,才至于今日这般被动尴尬的局面。
“老沈,你年岁比我大,资历比我久,我一向都是敬重你的,可是为什么?为什么你总是与我不合呢?”
“可能是命吧。”
老祁国公并没有打算多说什么,一句可能是命吧,就把苏不忆的嘴巴堵上。
“当年,我提议新修水库,你偏要阻拦,导致水库晚了半年才建,如今不也好端端地建起来了吗?你敢说,你从来没有错?”
“若不是晚建半年,你那水库怎么可能建得起来?难道你没发现,半年后你再次提议修建水库,我便没有阻拦了吗?”
“当时渝州天气不稳,时常有洪水,搬运过去的材料都会被洪水冲垮,而半年后,正进入雨量少的季节,我这才没有阻拦。”
“老苏,我这个人,一向是对事不对人。”
苏不忆的眼眸中呈现出一丝痛苦和不甘,其实渝州传来洪汛的时候,他心里不是没有想过,可是他不愿承认,他宁愿是老祁国公对他有意见,所以处处与他作对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