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,我们是京中贵人缉拿之人,为何还要收留我们?”
“就不怕惹祸上身吗?”
大夫人愣了愣,轻笑道:“我若是怕,早就把温毓瑶那姑娘给丢出去了,可若没有温毓瑶,温家怎么可能从地方官升为九品,还搬到皇帝赐居的京城?”
“所以说啊,这世人遇到危险唯恐避之不及,怕沾染己身,我倒是悟出了些别的道理。”
“有些事情、有些人看着凶险,其实留她在身边反而非常安全,有些人看着人畜无害,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会害你坠入深渊。”
“我瞧着你们投缘,不如就别走了吧,留下来陪我刺绣。”
雪鸢听着大夫人说的话,心中暖暖的,绣娘们相视一笑,又纷纷坐下。
……
太子离开阴暗的密室,回到他光明的宝座上,东宫修建的很好,阳光洒了进来,将满殿照成金色。
温毓瑶受诏前来,“民女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孤不找你,你也不来向孤请安。”
“试问太子殿下,是否全天下的百姓都应每日来向太子殿下请安,那样岂不是东宫门口要挤满了人,直到晚上也散不去。”
李屹安眉心紧锁,最近一个两个说话办事,都叫他不痛快。
“民女不过是天下之民中最不起眼的一个,怎么敢日日来太子殿下面前招摇,岂不是碍了殿下的眼。”
“温毓瑶,孤喜欢和聪明人说话。”
温毓瑶不语。
“n你如今,是在装傻吗?”
“殿下心中若是有了答案,何必再问?”
李屹安突然心中无比狂躁,他一把将手边的杯盏砸碎。
破碎的瓷片崩到温毓瑶面前。
温毓瑶抬头去看太子,只见那个头戴金冠之人,如今正疲累地揉着自己的额头。
太子之威,便如那颗碎瓷片一样,太子会武,若是旁人,恐怕只以为那碎瓷片是意外崩了过来,可温毓瑶也会武,她看得出来,是太子动用内力,将那枚瓷片控制在分毫之间,刺向自己的额头,又不至于弄伤自己。
太子在警告,在威胁,在默不作声地示警。
他能够将瓷片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