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九环用半条命换来的,沈逸则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。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解九环自己浑身是伤,还有空担心沈逸则,“你以后还打算继续辅佐太子吗?”
沈逸则如今思绪一团乱麻,事情变得十分棘手,他与太子受同一太傅教导,在外人眼中,他早已经是太子船上的人。
如今夺嫡之争日渐激烈,这艘大船已经驶入最激烈、最波动的海域,他这个时候想要下船,谈何容易?
更何况,他知道太子太多的事情,就算他想要走,按照太子的狠辣,怎么可能让他活着走?
更重要的是,沈逸则的心好痛。他一直把太子当成自己的朋友,是君,亦是友。现在,他的另一个朋友告诉他,太子不是友,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,沈逸则心中很不是滋味。十多年的情谊,怎么可能说断就断?
沈逸则现在最想做的事,就是冲进东宫,质问太子,为什么?为什么要修建这个密室?这间密室里还有谁也被如此折磨过?他们都是因为什么?解九环用了他的名义,就真的这么罪无可恕吗?解九环为他办好了不止一件事,就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吗?
可是他不能,温毓瑶如今在东宫,就像是太子一只手捏住了沈逸则的肋骨,这根肋骨可以完好无损,也可以折断插入心脏,全看太子的心情,更看沈逸则的做法。
沈逸则没有丧失理智,如果此刻,他对温毓瑶表现出过分的关心,太子也许会除掉温毓瑶,当然也许会除掉自己。
因为沈逸则承认,以温毓瑶的能力,是完全可以为太子所用的。自己能看得到这一点,太子自然也能/。
沈逸则即使心中早已兵荒马乱,面上丝毫不显,只是沉稳地静坐着,旁人看了,只会被他的仪态和帅气吸引,丝毫不会想到他的心中刮起一阵狂风。
解九环见沈逸则不说话,倒是了解他 ,知道他情绪不好,不再多说此事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我……哎呦,我实在是太难受了,我先睡一会儿,到了叫我,不对,到了也别叫我,直接叫家丁把我抬床上得了,我真的太困了,我……我先睡了。”
解九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小,沈逸则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,用力地摇了摇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