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说道:“说句不瞒您的话,当官的哪有不贪的,您就说说那些淮西勋贵……呃,这能提吗?”
高个子害怕自己说到什么忌讳,然后就凭空消失了,此刻不由得闭嘴了。
“说吧!没有什么不能说的!我就当乐子听听了!”林安道。
随着林安的首肯,高个子才大胆起来,继续道:“据我所知,那些淮西勋贵,好像叫什么陆仲亨、郭兴的!”
“他们一个个俸禄只有几百两银子!”
“可我亲眼所见,这群人在秦淮河上,命人建造了一艘大船,把秦淮河那些娼妓婊子全都叫上去了,日日夜夜喝酒,寻欢作乐的!”
“你说说看,一个人年俸禄几百两银子,做的了这些吗?你说他们没有贪,贵都不信!”
“而且,现在不是闹饥荒吗,有不少灾民都涌到秦淮河边,吃那群娼妓婊子糟蹋的食物,就连那一条河,河面上都飘着美味佳肴!”
“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酒水,那河水都有了酒水味道!”
“陛下前些天可是下达了禁酒令,结果只管我们平民老百姓,可没人管到他们淮西勋贵头上!”
“唉!这天下,以前是老元家的,现在是他老朱家的!皇帝还是那些人,我们的生活也还是那样难过!”
林安一时沉默了。
诚然,说什么河水有酒水味,以及河面上飘着食物,有些夸张!
但何尝又不是现实呢?
饥荒闹得这么严重,朝廷早就禁止了官方民间的酿酒行为。
酿酒,就需要大量的粮食,现在饥荒遍野,人都吃不饱,怎么还能用粮食去酿酒呢!
但正所谓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在大灾之年,喝得起酒的断然不会是普通人,而那些灾民在他们眼中,和路边的一条狗没有多大区别。
想到这里,林安的心情也是沉重起来。
此刻,他非常清楚的意识到,淮西勋贵那些人,已经成为了趴在大明百姓身上刮骨吸髓的臭虫!
正好先前这群人不是想要整他吗?他可以借此机会扳倒他们!
而且在历史当中,不论是朱元璋还是朱标,在面对这明显越轨的行为,还是相当愤怒的!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