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再想想自己刚大婚不久，还意气风发的长子，婉瑜的喉头滚动得厉害，心里难受不已，眼眶也异常酸涩。
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的轻声道：“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？”
看着她眼底的无助迷茫和悲伤，胤礽心疼的轻抚她的后背。
“小鱼儿，若不是没有退路，我也不愿意走这一步。”
“如今我的选择只有两个，成为下一任帝王，亦或是推可信之人登上皇位。”
他嘲讽般的嗤笑出声。
“说来是选择，其实我并没有选择。”
“因为我很清楚，在皇权和父子情之间，我不会成为汗阿玛所选择的那一个。”
“若到了汗阿玛容忍不了的那一日，我们便再无退路！”
婉瑜眼眶微红的紧盯着他。
“现在就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？”
胤礽轻柔抚摸她的眉眼，在她的眼眸感受到手指触摸而闭上时，胤礽的面上才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和沮丧。
“其实我现在并不在意这个太子之位。”
“不过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。”
“我自在襁褓中懵懂无知之时，便被汗阿玛立为太子。”
“为了这个太子之位，三十多年我一直克己复礼，学文学武知礼待人，不敢有丝毫懈怠，努力做好太子的表率。”
“但如今，却因为皇父的忌惮，我只能退让。”
“坚持几十年的太子，最终皇位却是他人的。”
“你说可笑不可笑？”
“尤其是想让我退让的，是当初立我为太子的皇父。”
“是这么多年一直疼我爱我的父亲。”
“我不是输给了那些兄弟，而是输给了我的汗阿玛。”
“但是不甘又如何呢？”
“我不仅仅是太子胤礽，我还是你的夫君，是孩子们的阿玛。”
“我不能只顾忌自己的那点不甘心，我还要为你们考虑。”
听着胤礽剖白的心里话，婉瑜心底满是心疼。
相伴多年，她能感受到他此时心底的悲凉和不甘。
触摸到指尖上的湿意，胤礽的指尖一烫，随即用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