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连脸上的肉都瘦得凹了进去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开始忌惮太子,甚至对太子进行打压。
是从朝臣们都交口称赞这个太子开始?还是太子递交上来一份份近乎完美的处理方案的时候?还是发现太子无论什么事情都处理得十分得当老辣的时候?
皇帝收回手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皇阿玛……?”
顾玄清正想着,就听见一声虚弱的嗓音。
他一愣,连忙看向太子,就看见太子一双眼睛仍旧清凌凌地看着他。
这一瞬间,太子和幼时仰着头问“皇阿玛还疼不疼了”的太子重合起来。
顾玄清立马让人请太医进来,又问太子:“感觉怎么样了?”
太子似乎还没怎么清醒,声音沙哑,带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:“头很晕,身上也疼……皇阿玛,我怎么了?”
“你生病了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皇上发现太子的自称变成了“我”,觉得有些好笑,这一病,似乎让太子倒回到幼年时期了。
江太医就在外室待着,听到皇上传唤说太子醒了,立刻拎着他的药箱进了太子寝殿。
江太医行了礼,就上前为太子诊脉。
太子似乎仍旧没有清醒,被底下人喂了点水后,觉得喉咙舒服些了,便开口问:“太医,能不能不开苦苦哒药呀?我不想喝。”
顾玄清被这一句“苦苦哒药”又拉回了回忆里。
那时太子说话还不太清楚,奶声奶气的,因为自己喝过苦药,便实在害怕,连顾玄清后来感染风寒,他也要凑过去给问诊太医说不能给皇阿玛开苦苦哒药。
童稚的言语听上去格外的有趣可爱。后来顾玄清也学会了这句口癖,太子一调皮就告诉他让太医过来给他喝“苦苦哒药”,太子安分得就格外快。
这句话被太子和他一直说来说去,哪怕后来太子说话能说清楚了,还是习惯性地照常这样说。
直到后来太子进了尚书房,才改了过来。
也只有现在,太子不甚清醒,不知道思维正在什么时候,才听见太子这句“苦苦哒药”。
“听话。”顾玄清开口说道。
于是太子就闭上嘴,一双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