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顾延祚的身份,但至少他对自己无恶意,虞归晚躺下没多久便进入梦乡了,梦中血染白雪,绵延千里,入目处残肢断臂,尸横遍地。
虞归晚双手紧抓着被子,黛眉紧蹙,脸色苍白,额上已染上香汗,一滴清泪溢出眼角划入发中。
顾延祚并未睡着,感觉到身旁人混乱的呼吸和不安的情绪,墨眉一蹙,紧张地看向她,原来是梦魇了,不知梦里发生了什么?竟让清冷孤傲的你如此难过和不安?
顾延祚侧身,大手握住她不安的小手,似乎并未能让她安心,索性一把揽住她娇柔地身子,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中。
幽深的眼眸此时复杂地看着怀中人,她真的好美,却是个祸水,不知能入她心的是什么样的男子?
虞归晚渐渐恢复了平静,乖巧地窝在顾延祚的怀中沉睡,顾延祚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,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,便闭上了眼眸。
翌日清晨,虞归晚被一阵嘈杂声吵醒,睁开双眼一愣,竟然在寺院的厢房,也就是寺院安排给自己的那间,顾延祚呢?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吗?
虞归晚掀开被子下床,鞋子整齐地放在床边,难道昨晚只是一个梦?
“含巧,从霜。”虞归晚身上的衣裙完好地穿在身上,还是昨日那件。
“小姐!”含巧和从霜推门进来。
“外面发生了何事?”虞归晚询问,心里已有论定。
“二夫人偷汉子,早上被虞府婢女发现了!”从霜立马告知。
“这会儿后院厢房的人几乎都在呢,虞老夫人被气的不轻!”含巧言简意赅道。
虞归晚黛眉微蹙:“你们先出去,我换身衣裳去看看!”
仍是一身白衣,只是这件衣摆和袖摆上,用碧色丝线绣着朵朵绿荷,衬着她清冷绝尘的气质,有一种‘出淤泥而不染’的感觉。
后院空地围了一大群人,都伸长着脖子向厢房内张望,哭啼乞诉声断断续续从厢房内传出,虞老夫人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,恨不得将她一棍打死。
“祖母,母亲定是遭人陷害的,您一定要相信母亲呀!”虞珊句句为二夫人开脱。
“小姐,大伙都看到了,瞧二姐这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