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虎内心反复思忖,尤其是眼前之人的出现,绝非偶然。
周通也不是傻子,见赵生处事不惊,且能拉着郡主的大旗,神色坦然,便知赵生不仅仅是皇家之人那么简单。
然而,后面的郡主也看得真切,尤其看到赵生的面容,回想起皮囊上的那个字,此时她断言这是皇子偷出宫,而且还带着公主。
于是她在毛旺耳边低声嘱咐几句,而后他骑马飞奔至潘虎身旁。
听了毛旺的话,吓得潘虎不敢多言,挥手将几个纨绔统统抓起,每人当场打了二十军棍,然后收监。
也就在潘虎打那些纨绔的时候,赵生已无心情在此看戏,而是骑着驴车朝着河间的方向而去。
他所走的路线是先到定州,再转道朝河间方向前行。
此时他牵着驴车,打算绕过高邑县,就往东北方向直接出发。
古时候赶路,既要走官道,也要走熟道。
官道即大家公认的这条路上没有山贼,行走较为安全。
现在赵生选择绕过高邑县后便朝河间方向进发,因为这里有一条官道,也是商人常赶车的道路。
有了驴车,速度快了不少,沿着官道,他带着赵珍不知不觉地朝东北方向前行,来到一个村庄附近。
“老伯,这是哪里?附近有县城吗?”
赵生见此处荒凉,几乎看不到肥沃的土地,一位老者正撬动着石头,将仅有的土壤汇集在一起。
老者见有人询问,不慌不忙地抬头看了看赵生,问道:“后生从何处来,要去往何处?这附近确有县城,朝北走七八里地便是。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看似没什么关联,但老者的问话显然别有深意。
“老人家,我从豫州而来,打算去河间投亲,途经此地,只想找个落脚之处,县城离此七八里倒也不远。”
赵生有些话有所隐瞒,有些话则故意说给老者听,想了解老者后面会说些什么。
“县城名为赵州县,我这里是石岗村,四里八乡就数我这里最穷。村里住的都是逃难至此不愿离开的人,县衙有令,在此居住的人,两年开荒,三年免税,还可上户籍。”
老者说完,又撬起一大块石头,吃力地堆在路边,形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