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哈穆尔也率领着骑兵冲了上去。
在对方的骑兵中,牟利黑不幸被一颗弹丸打断了胳膊,然而战马依旧疯狂地向前奔跑,身后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雾。
虽身负重伤,牟利黑依旧战力不减,接连砍下两名凉国的骑兵,奋力杀出队伍冲了过来。
覃天柱坐在马背上,胯下的马匹不时地拨弄着马蹄,马头发出阵阵响笛声。
他就在康尼可达身边,看到只剩一只胳膊且伤痕累累的牟利黑,眼中精光一闪。
“大将军,我带人去斩杀此僚!”
覃天柱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“去吧,先且助哈穆尔一臂之力。”
康尼可达也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战机,毫不犹豫地准许道。
“驾!”覃天柱双腿用力一夹马腹,催动马匹,带着身边的数千人朝着前方疾驰而去。
牟利黑刚冲出阵营,就发现又有一支队伍朝着自己冲来,心中顿感不妙。
断臂处传来阵阵刺痛,身体也开始愈发虚弱。
覃天柱手持铁斧,在空中挥舞翻动。
就在靠近牟利黑的时候,他双腿夹紧马腹,举起铁斧,犹如老鳖探头一般猛力砍下。
已经身体虚弱到极点的牟利黑,勉强举起刀来阻拦。
无奈气力亏空,顿感手臂发麻,紧接着,铁斧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头。
虽然没有直接斩进皮肉,但也使得肩胛骨碎裂。
他眼前一黑,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去。
其余的羌兵见势不妙,只能掉转马头,骑马回到了定边城。
当牟利黑悠悠转醒之际,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牢牢束缚,正随着一匹骏马的步伐,在尘土飞扬中踉跄前行。
地面上,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轨迹蜿蜒伸展,如同生命之河在绝望中汩汩流淌。
不远处,骑兵间的激战已匆匆落幕,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。
在这片死寂与喧嚣交织的地域,万余伤残之士散落各处,他们的哀号声此起彼伏,穿透了战场的硝烟与尘埃,勾勒出一幅令人心悸的悲惨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