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辰没有说话。
但他的双目中流露出来的哀伤和仇恨，终于还是落在了楚倾城的眼中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楚倾城背负着双手，叹了口气，仰望着虚空说道：“晨风……”
“花会盛开，然后凋谢，星星是璀璨的，可那光芒也会消逝。”
“人的一生，与这天地相比，就是一刹那的时间。”
“纵使强大如神魔，终究抵不过那时间的消磨。”
“曾经拥有着无与伦比瞳力的神族，最终也是销声匿迹，被一群小丑肆意玩弄，死死逼迫……”
“无数生灵都在求问长生之路，追寻那天地大道。他们不计艰难困苦，不顾道路艰险，披荆斩棘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之路，以求超脱生死，跳出轮回。”
“但是到头来，又有几人能够做到？”
叶辰没有说话。
楚倾城这些话，有点莫名其妙，又似乎意有所指。
他口中那“曾经拥有着无与伦比瞳力的神族”，不就是说的天魔族么？
楚倾城继续说道：“在这条路上，生老病死会是常态，爱恨情仇永不停歇，只看你如何对待。”
“你会孤独寂寞，你也会欢声笑语；你会爱着某个人，或者恨着某个人，你也会被某一个人爱着，被某一个人恨着。”
“有欢笑，有泪水，有喜亦有悲。”
“你会战斗，会受到伤害……也会受到别人的呵护。”
楚倾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：“一念净心，花开遍世界；每临绝境，峰回路又转。晨风，你的内心不应该被仇恨填满，你的一生也不应该是为仇恨而活。”
“相对于这浩瀚的宇宙虚空，相对于这莫测的天地大道，你我皆不过是一缕尘埃。”
“放开仇恨，自由飞翔吧……”
“让人看到你的微笑，而不是你的冷漠。”
最后这句话说完，楚倾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叶辰，跨入了那漩涡。
那漩涡急速变小，与楚倾城一起，很快便是消失无踪。
“放开仇恨，谈何容易？若是真的放开，我又为何而活？”叶辰若有所感，心中升起来片刻的茫然。
旋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