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白站在门口,一耳听出不对劲,没等他多想,门从里面被拉开,入眼便是那张忐忑不安的脸,小心翼翼地抬眸盯着他,满眼惊慌。
他垂眸凝视着她手心的验孕棒,看着上面刺眼的红色,心里有了答案。
半晌,江时白出声,嗓音里的暗哑只有他一人知晓,垂在手边的掌心微微颤抖,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“好。”
直到和江时白面对面坐到办公桌前,许羡也没想好该如何解决肚子里的孩子,更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。
惶惶的抬眸,对上那双沉思的眼眸,见他盯着她,许羡心险些跳出胸腔,葱白的手指扯着衬衫,皱皱巴巴。
两人相顾无言,空气都透着几分安静,静静对视一分钟后,江时白率先开口:“我没有要私生子的打算。”
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沉,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分,每一个字咬得很精准,看向她的眼神平静到可怕。
许羡眼皮一颤,倏地攥紧手心,掌心地细汗冒出,她其实心里有答案。
任谁被强上之后,多了一个私生子都会不乐意,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。
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感情,就算生下来她也抚养不起,而且目前她的工作都可能泡汤。
“我明白您的意思,如果您不想要孩子,我可以去医院做手术,只是手术费用和后续营养费,我希望您承担一半。”许羡忐忑不安地看向他。
说到底事情因她而起,江时白完全遭受无妄之灾,对于她要他承担一半的费用多少有点恬不知耻。
可她即将丢失工作,存款另有用途,反正都要离开,再无礼一次也无妨,未来都遇不到。
这么想着,许羡给她自己壮了壮胆子,坚定地看向江时白,揣着心事的她丝毫没注意到江时白眼底的诧异。
她的干脆狠心他体会过,但没想到还挺爱财。
不过那晚的费用的确抠搜。
见她等着答案,江时白匀称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,微微倾过身子,一字一句道:“不过继承人我不介意。”
“啊?”许羡眨巴着狐狸眼,微勾的眼眸愣是圆了几分,煞是可爱,像只迷路的小狐狸,惊慌茫然。
“您的意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