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离开地库,他掉转脚尖一步步走向许羡的车子。
车门已经落锁,他拉动不了,曲指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,浓眉上扬,声音隔着窗户传入许羡的耳朵。
“乖宝,开门。”
许羡单手搭着方向盘,闻言瓷白的指尖轻颤,她总觉得车外的江时白像是小红帽故事中的狼外婆,诱骗单纯的小白兔开门。
透过单向玻璃的窗户看向外面躬身的男人,壮着胆子没听他的话,指尖落在启动键上,想要发动车子。
外面疏懒倚靠在车门的男人像是知道她的意图,语气稍微正经几分,“车窗隔音,你把车窗降下来,我跟你说句话。”
奔驰的隔音效果不错,他的音量故意提高,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发出阵阵回音。
许羡见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,怕车库里有其他人,到时候听见声音,不得已摁下车窗按键。
车窗缓慢地降下半截停住,许羡保持警惕性,没把车窗完全降下来。
两人看向对方的视线逐渐清明,江时白弯下矜贵的腰,骨节分明的大掌随手搭在车窗边缘,像是无意识举动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许羡瞧着面前放大的俊脸,目光警惕,系着安全带的身躯都往后缩了缩。
江时白狭长的眼眸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,薄唇微启,语气闲散,“乖宝,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吗?”
许羡:“……”
“刚才的事不能怪我,是你先抓我的手。”许羡满眼理直气壮,陈述事实。
要不是江时白在电梯里动手动脚,她至于因为慌乱把他的手甩到轿厢壁上吗?
始作俑者是他,怪只能怪他自己。
江时白闻言轻笑一声,细碎的笑声从喉咙溢出,笑得漫不经心,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只是你不让我上车,我怎么跟你一起去面馆?”
“哝!你的车就在对面,你自己开车跟在我后面。”许羡略微偏过头,指着对面停在车位里的红旗。
红旗车的线条流畅,纯黑色的车身在灯光下散发光芒,一眼瞧去贵气逼人,像是隐藏在黑夜中蛰伏的野兽,蓄势待发。
他在她这里已经失去信誉,她分不清那句话是真,那句话是假,可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