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白瞥了眼她竖起的食指,另一根曲着的无名指上戴着闪闪发亮的钻戒。
只要不上班,这枚象征他们婚姻的戒指她一直都随身佩戴。
他微不可见地摸了下无名指处的戒指环圈,冰凉的环圈被捂得有点热。
在许羡的期待中,他语气含笑,慢条斯理开口:“再喊一声,我考虑一下。”
许羡长睫微颤,头顶的灯光不偏不倚照着浅褐色的瞳孔,忍着暴揍一顿他的冲动,咬牙切齿道:“老公,你最好啦!”
每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,听起来心不甘情不愿。
听她喊一次老公的机会可遇不可求,在床上要使千方百计才能让她松口。
江时白忍着头脑发昏的冲动,和她讨价还价,据理力争,“可以吃这一盒巧克力棒,不过接下来两周都不能碰甜食。”
这一次她坚持一周不碰甜食,只要循序渐进,总能将时间延长。
内心戏超多的许羡双臂环在胸前,不屑地轻哼一声,她是会为了一盒巧克力棒妥协的人吗?
一周都让她抓心挠肺,更何况两周,这和要她命有什么区别?
别人是戒烟吃糖,她是直接戒糖,连代替的物品都没有一样。
自从结婚之后,失去自由身不说,先是难喝的中药,后是戒糖。
别人先苦后甜,或者先甜后苦,她怎么全程都苦哈哈。
能屈能伸的原则不是这么用的。
许羡看都不看他一眼,直接越过他朝着巧克力棒的货架走去,瓷白的指腹刚要碰到巧克力棒的外壳,只听见前方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。
“看样子,我要去医院找一趟妈妈,征求一下她的意见,问一下她老人家给不给你吃甜食。”
威胁的声音没有起伏,像是在谈论今日吃什么的话题,却愣是控制住许羡蠢蠢欲动的手。
她盯着货架上的巧克力棒,不争气地缩回手指。
哪里敢让江时白真去医院找她妈妈,以前她妈妈就限制她的甜品数量,要是知道她最近毫无节制,恐怕能被气够呛。
不在她耳边念叨成紧箍咒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江时白你几岁了?你怎么还跟大人告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