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身边的人一晚上起床好几趟,额头和身体冷热交替。
心里装着事情,许羡睡得并不安稳,几乎每隔一小时就查看他的情况。
不知道是她照顾妥贴,还是男人身体素质强悍,自我调节能力强。
天际微亮时,他的额头摸起来温度并不高,她给他换了最后一次退烧贴,才放心睡着。
不出意外两人没有上班,倒不是许羡定的闹钟没有响,单纯是已经退烧的江时白在闹钟第一次响起时,就将其全部关闭。
他发了消息给汪柏,说许羡跟着他去出外勤。
直到九点多钟,在另一间屋子醒来的徐忆雪穿着衣服找过来,江时白怕吵到她睡觉,起床带着徐忆雪下楼吃早餐。
接近中午时,许羡迷迷糊糊苏醒,睡懵的她第一反应摸旁边的床铺,手却落空。
她刷得睁开眼睛,只见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人,哪里还有江时白的影子。
看了眼手机之后,她洗漱穿衣服下楼。
走到客厅时,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,一眼瞧见身着白色毛衣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手边木质桌面摆着一壶茶水。
壶口缕缕白烟化作和冷凉的空气凝结,化作水雾消散。
阳光充足,金色的光影铺洒在他的衣服上,光是从背影瞧,都是一副矜贵慵懒的模样。
许羡折回楼上拿了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,推开后院的玻璃门。
下一秒,听见动静的江时白优雅呷了口茶水,刚想出声说话,身上就多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,从头到脚完完全全盖住他的身体。
“昨晚刚发烧你就不穿衣服?”许羡面色严肃,带着几分不悦。
说着,手背贴着他的额头。
江时白怕茶水洒出去,不紧不慢放到旁边的桌子上,声音有明显的鼻音,“今天天气很暖和,不需要外套。”
他没说假话,今日高悬的太阳炙热,光是站在阳光底下都觉得有点发烫。
额头不烫,许羡松了口气,可不管他的话真假,只觉得他有点不拿身体当回事。
“别跟我扯温度,反正这两天你要穿羽绒服出门,上班也一样。”
天天穿敞开的大衣耍帅,他不感冒发烧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