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半瞌,姿态懒散,面容难得露出几分舒适的欢愉,享受爱人带来的极致按摩。
他没有撒谎,头的确有点疼,大概率是病未完全好用脑过度导致。
只按了一分钟,江时白叫停,怕她站着累。
两人干脆挪到沙发,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,他不似以往稳重自持,变成十足十的撒娇怪。
他偏要躺在沙发上,将头枕在许羡的腿上,让她给他揉。
男人示弱的情绪不多见,许羡思忖两秒也纵着他,好歹人家是个病人,需要多加包涵。
许羡重新将手指搭在他的太阳穴,掌控力道按揉,这一回江时白没有合眼假寐,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。
她的长相毋庸置疑称得上漂亮,精美的五官美得不可方物,姣好的面容妩媚清冷,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纯感不经意流露。
他很喜欢她的眼睛,澄澈通透,没有岁月遗留的故事,干净到他都不敢直视太久,生怕他眼里的世俗算计玷污她分毫。
岁月静好。
身形高大的男人像失去狼的凶猛,乖顺得像一头绵羊赖在女人的怀中,矜贵疏离化为乌有,温柔似水。
女人的头微垂着,棕色的卷发顺势落下,卷翘的发梢不经意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,随着她微小的动作而移动,像是羽毛似的挠痒痒。
江时白匀称修长的指节捏住一缕,握在手中把玩,沙哑的声音掩盖不住宠溺。
“乖宝的头发养得真好。”
每日睡前和起床,他都有看见她拿着一把梳子在头皮按摩,护发的步骤更是繁琐,花样多,步骤杂。
许羡见状唇角微扬,吐字清晰,语气矜娇,“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,要是养不好,钱都白花了。”
她喜欢留长发,要是不精心呵护,早就变得毛毛躁躁。
平常上班身边都是都市丽人,蓬头垢面见不了人。
“我记得古人有句话,待你长发及腰,嫁我为妻可好?”江时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凤眸紧盯着她的眼,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情。
她的长发快要及腰。
许羡手部的动作微顿,轻咬下唇盯着腿上的男人瞧,并不言语。
半晌,她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