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先生闻言,迷离的眼神都清醒了许多,看向唐寅的目光带着欣赏和惊喜。
县令听到这话,也开始思索起来。
张夫子却是罕见的没有发怒,而是低着头陷入了沉思。
唐寅见状,顿时勾了勾嘴角,自己好歹上过大学,悬疑电视也看了不少,一些简单的行为分析、逻辑推理的知识,还是知道一点的。
然而,他的目的并不在此,而是要引人上钩。
果然,门房听到这话,顿时就跳了起来。
“你这毛头小子,休要胡言乱语,夫子的银钱,就放在私塾床头的书柜的暗格之内,十两一锭的银元宝,小人可以作证!”
门房的话,顿时打消了众人的疑虑,即便是李先生都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唐寅却是一点都不着急,而是朝着张夫子看去。
只见张夫子涨红着脸,脸上有愤怒,有羞愧,有恨意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银子,放在书柜的?”,张夫子阴沉着脸,朝着门房问道。
十两银子,即便是对张夫子来说,也不是一笔小钱,还特意放在暗格,不可能随便被外人知道。
既然如此,那么门房又是如何知道的?
听到张夫子的问话,门房这才菊花一紧,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。
门房看着脸色不善的张夫子,不由期期艾艾的说道。
“夫子族兄,我是无意中看到的,对我就是无意中看到的。”
看到门房的神情,张夫子就知道自己错了。
那日,他想从暗格之中取出银钱,给恩师买礼物过寿,结果发现钱不翼而飞了。
十两银子不见,张夫子自然着急,于是找来了汪捕头,汪捕头本是云栖镇人,家中小儿,正好在他的私塾蒙学。
汪捕头闻言,顿时胸口拍的啪啪作响,杨言要提夫子将贼人抓出来。
然而,一番查看却是毫无线索。
就在汪捕头愁眉苦脸之际,门房却是跑过来,说是银钱是被那个李先生偷的。
李先生和唐寅在私塾外混迹在一起之事,不少人都知道。
张夫子也知道,不过却也以为,对方是个流浪至此的流民,也就没有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