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令月听到这话,顿时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她虽一向以父亲为榜样,但是真正在那个位置的时候,才知道,要管理一支军队这有多难。
李静微微一笑,摸了摸李令月的头。
“没事了,爹爹来了!”
李令月听到这话,更是潸然泪下。
唐寅见状,也没有打扰他们,转身带着老方,安排卸货的事情去了。
父女俩煽情了片刻,李静便让李令月将他推到一边,询问起军营和李晋的情况。
玉县的情况还好,北绒人大多精力,都集中在马蹄关,无暇来攻。
马蹄关内的十万禁军,就惨了。
原本关内是有存粮的,加上李静带上的军粮,至少能支撑三个月。
然而,军营中谎报数据,克扣粮草的事情屡见不鲜,马蹄关内的粮草,被守军偷偷卖了不少,足足少了三成。
按照推算,七日之前,马蹄关就应该已经断粮了。
李静闻言,脸色顿时巨变。
来之前,他就考虑到了这一点。
只是没想到,马蹄关内的守军,胆子这么大。
李静听完李令月的禀报,脸色阴晴不定。
断粮七天,马蹄关内该是何等景象?
李静顿时坐不住了,朝着李令月沉声道。
“敲鼓,聚将议事!”
李令月躬身行了个军礼。
“是,父帅!”
很快,玉县内,便响起了阵阵鼓声,刚刚被打了军棍的军将们,再次走出营房,朝着帅帐而去。
城墙的一处角落,一只信鸽飞起,往京城方向飞走。
看着信鸽飞离,郑老太监,脸色也很不好看,跺了跺脚,走进玉县的街巷中。
唐寅听到鼓声,不由好奇的问道。
“老方,这鼓声是干啥的?”
老方神情凝重。
“这是聚将鼓,大帅要议事呢!”
唐寅闻言,眨了眨眼睛。
“自己好歹也是西北道监察御史,这种事情,竟然不叫上我?”
老方顿时咳嗽一声。
“郡马爷,您是文官,非军令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