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诗会上,自己一诗震全场,让他丢了面子,看来老钱还在记仇啊!
故意晾着自己,让自己出丑?
多大人了,还来这套?
唐寅可不会惯着他,直起身子,转身便走。
就在唐寅转身刚刚走了两步,身后便传来咳嗽声。
“无礼站住!”
唐寅闻言,转过身来。
只见公房门口,钱侍郎黑着脸,正死死盯着自己。
唐寅也不怵,目光直视他。
钱祭酒变成了钱侍郎,今日却对自己来这么一出,便是一种态度,唐寅也没必要跟他以礼相待。
有时候退一步不一定海阔天空,反倒是无尽的悬崖。
今天,唐寅要是退了,他在礼部,别想立足。
钱侍郎见唐寅直视自己,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,大声喝道。
“岂有此理,唐郎中,礼部卯时点卯,如今都辰时了,你才姗姗来迟,这是何意?”
钱侍郎的话,顿时引来了许多官员的驻足,就像是约好了似的,片刻间,公房外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唐寅见状,不由得眯了眯眼睛。
好家伙,来者不善啊!
朝廷各部衙门,确实有卯时点卯的说法。
不过,一般对新来的官员,还是不会限定死的,晚上一些也无妨。
钱侍郎拿着这个说事,一看就是早有准备,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。
唐寅看了一眼周围的官吏,顿时微微一笑。
“下官来迟,还请侍郎大人责罚!”
周围的官吏,看唐寅刚才的眼神,还以为要爆发一场冲突呢。
结果,你也么请求责罚?
然而,有聪明的官员,却是看出来了,唐寅虽然嘴里,喊着要钱侍郎责罚自己,只不过是以退为进。
用点卯,来为难一个新来报到的官员,借口本就牵强。
若是钱祭酒真的罚了唐寅,难免落得个刻薄的名声,就算赢了面子,也会输了里子。
一时间,钱祭酒被唐寅的以退为进,给架在那里了。
周围聚拢来的官员,越来越多,还有许多来礼部办事的官员,也都跑来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