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内阁出来,唐寅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。
本以为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恩科,就是天佑皇帝施恩天下学子的举动。
没成想天佑皇帝这货,竟然玩这么大?
回到礼部,赵睿又跑去遛衙门去了,江宴则是在自己的公房内呼呼大睡。
唐寅也没理他,自顾自的思索了起来。
天佑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从现有的局势来看,太子和几位皇子,似乎都处在一种平衡状态。
互相之间,没有谁比较强势。
赵睿从金陵回来后,本来声望日隆,然而,钱庄司账目问题,被禁足半年,立马被打下悬崖。
随后便是魏王,提请恩科,让他风头日盛,眼看着即将名利双收,结果天佑皇帝将太子和秦王汉王,都给弄来了礼部。
这么一搞,太子和三位皇子,又处在势均力敌的状态。
一场太子保卫战,变成了太子和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。
联想到楚首辅的态度,唐寅顿觉头皮发麻,不寒而栗,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。
唐寅惊的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狗皇帝在搞平衡之术?”
然而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储位稳固,对朝廷,对江山社稷,才是最好的,搅乱局势,对天佑皇帝有什么好处?
难道真的只是为何考验几位皇子,谁最适合继承大统?
要知道,天佑皇帝才四十多岁,不到五十,都还能和施、汤两位贵妃,一起双向奔赴。
沉思间,唐寅又陷入了迷茫。
直到江宴跑来找他,唐寅方才回过神来。
“哎哎,唐兄,这都要下值了,你想什么呢?”
唐寅抬起头来,这才发现,已经到下班时间了。
微微一笑,唐寅站起身来,朝外走去。
江宴连忙拉住他。
“哎哎,你上哪去?”
唐寅一脸疑惑。
“自然是回府,我家娘子还等着我呢!”
江宴不由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去内阁递章程,你还没说如何了呢?”
唐寅闻言,耸了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