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残留的气息，属于陆渊，而远方一片竹林中，陆渊的气息还在。
这瞬间，她只觉心中五味杂陈。
深吸一口气，她身形一闪，刹那来到那片竹林外。
就见那片竹林中，几十块石碑歪东到西的罗列其中，陆渊盘膝坐于竹林石板小道中，提一壶灵酒畅饮。
对于她的到来，陆渊仿似未觉，又似早有预料，没有丝毫反应，依旧自顾自饮酒。
“好久不见啊，云裳长老。”
终于，待得数息走过，陆渊终是率先开口。
闻言，云裳身形落地，神色复杂的看向陆渊。
“梦瑶的死……”
“我杀的。”
陆渊毫不避讳的回道，同时起身看向云裳。
在梦中，她在大概三十年后因与白梦琪意见不合而退宗，后在玄天圣地管辖下的天南定州成立了天韵宗养老，在陆渊飞升前都再没得到过她的消息。
云瑶后面的话被陆渊的三个字堵在喉咙里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该怨恨的，百年付出被无视，归来后却依旧不被重视，在宗门过的连散修都不如，他是该怨恨的。
云裳想要发怒，想要质问他，可她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，更没有资格来质问。
说到底，错终究不在陆渊。
却在这时，陆渊将酒壶倾倒，把其中灵酒尽数洒在地上。
“该说的话我也说完了，我也该走了，倘若云前辈想要为你的后辈报仇，晚辈随时恭候。”
当来到云裳身侧时，陆渊补充道：“你的时间并不多，毕竟往后我的成长速度只会越来越快！”
云裳倒吸一口气，回头却只见陆渊遁空远去。
金丹期！
她这才反应过来，陆渊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金丹期，他似乎才退宗三个月吧？
如此恐怖的天资，灵霄仙宗居然不重视，却将重宝押在一个二十六岁才堪堪结丹的修士身上。
真不敢想，若给他足够的资源，让他成长起来，百年时间他能达到什么程度？
收回目光，云裳轻叹一声，不再将云梦瑶的事情放在心上，在此地设下保护结界，留下自己与陆渊的气息后，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