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都不肯再抬头,从内到外都受到了惊吓。
后来惊吓次数多了,顾学义也慢慢适应了,不得不说他的精气神够强大。
别人夫妻生活时准备什么他不知道,他们夫妻生活必须准备救心丸,因为他的妻子不能紧张。
他们婚姻中的灵是什么?他说不上,肉只是生理的需求。不能满足时就马马虎虎找个应急对象替代。
这个方法居然是老丈人教给的,就像一个把柄被别人握着。
这也是顾学义发现韩建国另一个身份时,离开的原因。
那几年最伟大的也算小兄弟了,哪怕万马奔腾直冲云霄的时刻,只要媳妇叫停,它就能悬崖勒马静止不动。
主人还能心平气和,有条不紊的展开急救。
这就是锻炼,锻炼出的强大。
直到有了儿子,真相大白,顾学义才有些后怕,另寻解决生理的途径,做好认命的后半生。
刚结婚那几年,母亲为了自己有后,没少给韩婷婷吃补药,儿子成了两人拴在一起无法分割的绳索。
两年后又有了女儿,顾学义知道自己的人生已定型,也没了想挣扎的心。
从少年到青年衰老的是皮囊,稳定的是心,不变的是贫穷,家徒四壁的原状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顾学义明白,想脱贫仅靠他一人的力量达不到。
挣扎着想带领全家脱贫,苦了两年盖了座新院落,想像的生意还没开始就被大哥抢占了去。
母亲怕大哥,敢怒不敢言,而自己的媳妇是大哥分家的理由,拖垮整个家的原罪。
伙伴嘲笑韩婷婷是医药公司经理,他是经理老公,镇卫生院最大的支持者,自己家的金库就在此。
顾学义第一次在没有烟酒麻痹的情况下,清醒的思考自己的人生,也是因为他必须要想点东西,不然孤独感会夺取他的灵魂。
可突然又感到害怕,难道这就是他所能回忆的人生吗?
他的人生已走完了三分之一,并且是最美好的年华,而他给自己留下了什么?
各种各样的怨气?不是正在挣钱就是走在挣钱的路上,还债,还债,永远也还不完的债。
好像自己就是为还债而生,连大哥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