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不出来,只好晃晃电筒。
激动的热泪盈眶,他有救了,有救了,他可以活下去了。
胡迪两人快步跑过来,看到顾学义激动的抱住,久久没放开。
“我就知道你很厉害,不会有事。”胡迪由衷的夸赞。
“学义哥,学义哥……”快板嘴哽咽着轻轻呼唤着。
顾学义这会儿早就泣不成声了,一半喜悦,一半是害怕。
眼泪,什么场合都有它,喜是它,悲是它,痛也是它。
活着就好,活着真好。
顾学义感觉自己像神仙一样,在空中飘。
“带水了吗?”顾学义艰难的问道。
“带了,带了。”胡迪忙拿出水杯,沙漠里行走的人最懂水的重要性。
快板嘴围着顾学义转圈,“学义哥,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顾学义此刻哪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思想,满脑子都在想水。
“我拿着,你喝。”胡迪抓着水杯送到顾学义嘴边。
顾学义也顾不上被人喂地尴尬,张嘴直扑胡迪手中的水杯。
胡迪看的出顾学义已口渴难耐,所以不能把水杯交在他手里。
大家都知道饿急的人不能猛吃,伤胃,同样渴急的人也不能猛喝,伤肺。
胡迪喂了两口,在顾学义不舍的神情下拿开水杯,让对方呼吸。
这样反复几次,顾学义才不那么急切了。
顾学义看了一眼,一脸兴奋围着自己转的快板嘴,指着沙丘下命令道:“下面有个人,去背上来。”
哥差点挂在这儿,你这么兴奋几个意思?不过他了解这就是个心性不定的孩子,也不跟他计较。
快板嘴惊奇的啊了一声,也不问下面是谁,向着沙丘下跑去。
胡迪把水杯递到顾学义手里问:“要吃点馍馍吗?”
顾学义摇头。
他头发乱糟糟的,本就脱了皮的脸,现在更像干涸结痂的散饭(豆面糊糊),一片一片翘起着。
嘴皮像干涸的盐碱滩,一片一片的干皮带着血痂,皮肤上沾着沙土,狼狈不堪。
顾学义拿着水杯倒没再喝,他还想着给刘诗妍留下点,那是个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