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,使他感觉身上也不那么疼了。
顾学义转脸看了他一眼,听口音像老家隔壁化循人。
“举手之劳,你是化循人?”其实顾学义不太喜欢那儿的人,那儿人强势。
那几年自己年龄小,出门搞副业还被他们欺负过。
冷云点点头,算是答应,“谢谢你师傅。”他只想这么说,也是真心的。
人家救了他一命,何止是两个谢谢能表达的,可除了这个他又能说什么。
三个陌生人同在一方天地,两个健康人对着一个哼哼唧唧的陌生人,发动机的轰鸣充满着生的力量。
茫茫雪原上,他们像一粒灰尘,为了生活勇往直前。
冷云不了解两人的身份,虽然对方救了自己,可他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,别人可以救他,也可以送他进监狱。
出了草原,再过四五个小时就到市区,去掉防滑链车速明显快了起来。
冷云冻僵的肢体消融后,带来钻心的疼痛,他咬牙忍耐着,身体颤抖不止,还不时哼哼一声。
顾学义在五道梁的小饭馆里,找老板要了几片止疼片,这儿没医院他也不能把冷云放下,让他自生自灭。
好人做到底,顾学义只能把冷云拉到g市,问了冷云家的地址给送到了家门口。
在大家都还住着土坯房时,冷家已有自己的楼房,小别墅了。
别人家做饭只有煤球炉,冷家做饭是一键点火的煤气灶。
在那个时候,冷家就是大家眼中的有钱人。
顾学义把车开到冷家大院门口,摁了几声喇叭,他的羊皮大衣在冷云身上,自己身上只一件毛衣和夹克。
市区虽然不像草原上那么冷,可也在零下二十几度。他不想出去卖冻肉。
那个年代汽车不是谁家都有,再就是家里有人去了山里,并且生意有点上不了台面。
家里人时刻提着一颗心。
听到车喇叭响,马上有人跑出来观看。
“哥,大哥。”一个年轻人边喊边朝他们跑来,冷峻已经从车窗里看到了冷云对他摇手。
如果是脸估计冷峻也辨别不出吧?
院里的人听到了年轻人的话,后面人都跟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