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房子还是沈玉哭着从大队要来的,那时候父亲还在德令哈劳改农场,服刑满了后留在那儿做工。
说起来这个房子的年龄还要比顾学义大一岁呢。
父亲是个地主家的少爷,解放后入了监,家也被土改,分给了长工和村里人,沈玉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活寡妇。
直到有了顾学忠,沈玉才从大队要了这两间土坯房,一家人安顿下来。
顾学义挣钱后又盖了三间,就是现在沈玉住的房。
后来盖的新院落被顾学忠强占了,人这一辈子何时是个够呢?
从年头苦到年尾,苦了十几年,还是睡着两米的小土炕,一天三顿吃着一碗饭。
大院里的人什么时候散的,他不知道,迷迷糊糊间,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后背。
好像熟悉又有些~~~,“丫头。”顾学义大脑轰一声,彻底醒过来。
他没敢动,知道自己是在家里,背后是韩婷婷。
他这是怎么了?从来不说梦话的呀,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精神出轨?
可这样的出轨也有点太难以置信了,别人最起码有个实体对象,他这算啥?幻想?
韩婷婷并没有追问,手从背后伸过来抱住顾学义。
顾学义身体紧绷,心理却没有欲望,也许是克制惯了,也许是太累了,总之没想去做那档子事。
韩婷婷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一口,顾学义有点烦躁,“嘶,你是狗吗?”
但也转过来伸手把对方搂在怀里。
“是不是白天把你吓着了?”韩婷婷看顾学义不高兴,找话说。
“爱惜点自己,我可没你爹有钱。”顾学义始终提不起兴致,提到钱他更烦躁。
“我爹有钱与我有啥关系,又不舍得在我身上花一分。”
“欸!如果不是这个病,我也是有钱人。”韩婷婷倒看得开。
“白天跟你开玩笑的,我戴了节育环。”她以为顾学义怕了。
顾学义有点无语,这人的关注点在哪儿。
大夫的话在韩婷婷这儿就是对牛弹琴,顾学义的定力崩溃。
“药拿来了吗?”
“嗯。”韩婷婷含糊应着。
顾学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