溃了,抱着胡杨树,嚎啕大哭了一场。
他也是人,知道苦,知道累,知道伤心,也许没人理解,但不要伤害。
他在胡杨林里坐了很久,他相信命运,他就是这么个命,造物主注定的。
注定了悲苦的生活,注定了没父亲的守护,注定了有一个不给力的哥哥,注定了一个病妻,注定了他劳苦一生的命。
可这些注定为何要全部落在他身上呢?
顾学义心中的苦、不甘统统发泄在萧瑟的胡杨林里。
这就是男人的生活。
他也懂得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的道理,可对自己的亲人他做不出那些恶。
再就是一直处在下端的他,总是没有反抗的勇气。
被人欺负似乎成了一种习惯。
他是男人,顶着家的天,成人的崩溃在那一瞬间,坚强站立起来也在那一瞬间。
顾学义在马金弟兄俩的担忧里,回到了住处,天已经黑了。
他们还给他留了晚饭,让他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一丝温暖、有人关心的幸福。
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在得不到家庭温暖的他,却有一群朋友的关心。
人生就是如此,顾学义想的开,也看的开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,三人去了马占军那儿,不但把车买了还备了些零件。
他们去的是无人区,没有修理站,必须做好自救的准备,不论用不用的着,都必须备着。
“顾哥,如果有困难,就不要全款了,小弟相信你。”马占军知道顾学义缺钱。
“得到弟兄的信任是我的荣幸,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,尽量完结。人生无常,假如有个万一,哥哥走得都不安心。”
马金佩服的眼泪汪汪,他又学到了一点做人的知识。
他认识顾学义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人得有多豁达!
如果天下人都如顾学义般懂得仁义道德,再哪来的欺骗。
这辆北京吉普就是他们这趟生意的本钱,货无须付款。
三人准备了水,馍馍,两床棉被,给车加满油又储备了两桶,出发。
“顾师,我们这就走吗?”马城问道,早上也没说今天进山。